如果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和吴若桥这一整天的行为,白之熙认为大概是nGdaNG。

    夏日的法兰西半岛天黑得极晚,路边的商店到了晚上七点天光大亮之时就纷纷打烊,只剩下h昏的小酒馆人头攒动。

    他们吃了晚餐,喝了酒又吃了甜点,踏着石子路走回酒店。

    吴若桥晃着手上的纸袋问她:“什么时候学会的游泳?”

    一句问话,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以前。

    她是不会游泳的,高考完的夏天,经常以学游泳为借口跑出来,两人泡在下饺子般的游泳池里玩水,消磨了无意义的一下午后在游泳馆外面的甜品店吃冰淇淋。

    他揍过游泳池里对她伸出的咸猪手,但试图教她游泳却总是失败。

    有时候跑一会儿出来两人直奔酒店,年轻时的热情似乎总也挥洒不完。

    那个夏天。

    “我刚毕业那年,说要来台风,报社的记者们都被派到最沿海的地区守着,我因为年纪小又是nV的,被安排在城里,没想到台风绕了个圈,在最不可能登陆的地方上了岸。我记得那两天下了整整两天的特大暴雨,我穿着救生衣出的门,结果酒店一层水淹到了脖子,差点出不去,还好那个酒店有游泳池,救生员把我拖了出来。”她说得轻描淡写,事实却是无b惊心动魄。一个刚入职没多久的小记者,差点把命交代在台风里。

    他捏住她的手,手心里都是汗。

    “报完台风,我就想,一定要学会游泳。刚好那个救我的救生员来H城做了健身游泳教练,我就找他学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种游泳健身了解一下的教练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白之熙笑了笑,“不过不是他催我练,是我自己天天缠着他学,也就一个月吧,学会了蛙泳自由泳,下次再发水也不怕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救命恩人,现在在哪?我想感谢感谢他。”吴若桥突然说,“其实救了你,怎么感谢都不为过。”

    白之熙愣了愣:“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喜欢你?追你了?”

    “若桥,我是不是一个和人交往没有边界感的人?”她捏着衣领,抬头问他,“他说他为了我来了H城,教我游泳,和我吃饭,以为我们是在交往了。可我只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,想要在他的工作上给他一些帮助。他这样说我很内疚给了他错误的暗示,说清楚以后我趁着集团内部调动离开了H城去了京城。”

    吴若桥眸sE沉沉,看起来有点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