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缘在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
    偏偏他这瞎话说的叫人听不出半点私人情绪在里头,连谭锦秋都懵逼的以为国师当真有神通。

    她虽然没脑子,可还不至于连国师的话都敢反驳,转头再看灼华,冷笑着道:“既然八字轻,就出宫去吧,这皇宫里经年累月,怕是有不少冤魂,劝你惜命。”

    灼华刚要反唇相讥,却见寂缘已经上前一步,拦在了二人之间。

    “沐小姐的命中劫数,贫僧自然看得出来,自然也可化解。”

    灼华看着他,不言语。

    要么说人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,这若是换成胡子拉碴的老和尚老道士,那下一句话准是让人破财免灾,是骗钱的路数。

    可寂缘说出来,怎么就让人这么想相信呢!

    见灼华不说话,寂缘又道:“沐小姐可是不信贫僧?”

    灼华想说当然不信啦,你个五毒俱全的,装什么得道高人……

    却又害怕这外边清风霁月,内心狂躁血腥的家伙记仇,只好硬着头皮说当然相信,还请。

    寂缘和尚长腿一伸迈进屋来,很顺手的将门关了,把谭锦秋和她身边的李姑娘都拦在了门外。

    李姑娘素来没有什么存在感,跟谭锦秋关系也不怎么样,被她强拉来做个见证,没想到却是亲眼看到了谭锦秋自己出丑。

    她以吃瓜群众的心态问道:“我看沐姑娘是走不了了,你呢,真要走?”

    谭锦秋一跺脚:“哼,我才不走,我倒要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,能拽多少个男人替她出头!”

    说罢,她气呼呼的走了,留下李姑娘慢悠悠摇着扇子。

    李姑娘瞥了一眼沐灼华的屋门,心说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连化外之人都要编排……

    只辛苦她还当有瓜可以吃,跟着在大日头下跑了这么久,白费力气。

    灼华很拘谨,虽然知道这皇宫重地,寂缘不敢乱来,还是谨慎为上,迅速占领了贵妃榻上茶几的一侧,将另一侧留给寂缘。